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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那麼一個鄉村

時間:07-03 13:33 閱讀:
有那麼一個鄉村,小小的,零散一點,從大輿圖上,我們看不見它,從小輿圖上,也看不見它,但它確確實實的就在哪裡,經不起故事,受不起汗青,安靜得像是從來沒有過,除了保留在哪裡的人,沒人記得它,甚至沒人知道它,它所同步於大城小鎮的經驗,唯有四季的循環更替,陽光的洗浴和雨水的沖刷,尚有那麼一群完全被人遺忘的孩子和老人,失去國家棟樑的一片寧靜得無須有又各處都是的小塊地皮,餬口的一切是簡樸的勞動,思想裡是沒有人生意義思考的反覆,獨一的寄存,是抓住了都市裡不絕變革的樓宇、思維方法和人性延伸的尾巴,在流年的催化中,伸張開來的,是截不住的喜怒哀樂。

睡夢中曾有的草房石橋,磚土上深凹的雨水土壤印記,歲月平躺在房簷上的不驚不恐,花兒隨流年常開常謝,如此的念想,如此的原鄉,已然遠去。

幾多年前,我們都從哪裡走出來,幾多年後,我們都已無力回歸,那被拉開的極右思維的大幕,瞬息間就沉沒了這種存在方法,那種對人性造就的宜人山水和根植善良以救治無謂的大局限擴張和都市人不絕走丟的家的最後歸屬,漸成了一個後續追趕的漫無目標的失落者。無論你是在汽車窗沿上一閃而過的凝望,照舊你在火車上極快的一瞥,你都已經無法逗留注目,那種在祥和中的最後一片童貞地,已然千瘡百孔,儼然好夢將謝一場。

我們都徐徐遺忘,尚有那麼一個鄉村,曾在我們心中的流水小橋、炊煙裊裊,漢子的獵耕,姑娘的采擇,都已成畫卷,取而代之的,是留守的老人和孤零的小孩,在山頭上,堅定的守望,那份曾在的雞犬長鳴,成了我們被都市化的心中誰人難掩的創傷。

有人說,我們的當今,只是一場文明的失落和盲目標同化,失去的信仰和物慾的橫流,終有一天會孤家寡人的同眠於那麼一個鄉村的汗青中,淪為笑笑風塵,我開始深信,出自於鄉村的忘記,終將讓都市走丟星星,我們走丟本身,爾後散落的追尋,也將無力回到最初的容貌。

曾有那麼一個鄉村,地大物博上燃起裊裊炊煙,男耕女織,雞犬沸鳴,星斗滿天,夜是蛙聲陣陣,晝則日出而作、日落而歸,鄰里戶門常開,笑顏若歌綻放,暖心常在,舒眉常開。

千年前,我們足夠多的山水和金戈鐵馬的文明,點亮了大江南北的聖火,如明珠一樣綻放的鄉村,跟著地區的言語一起,毗連成了艱深中原文明的脈搏,那每一次的跳動,都將傳統和汗青照的閃閃發光,也因如此,千年來我們的情感世界裡,一直存在著那麼一個鄉村,一個能回得去的原鄉。飽受風雨流年,卻始終指引著遊子虔誠敬拜的偏向。

但想有那麼一個鄉村,不是影像裡的偶爾想起,而是汗青裡的真切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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