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過眼雲煙(3)
時間:07-31 15:41 閱讀:次
到達山頂後,霧氣漸漸從山腳下升騰上來。你拍拍倒在地上枯敗的松木,撫摸著它們年華凋零的痕跡。我站在霧氣升騰的崖壁邊緣,看看它究竟有多麼深。待到他們都上來時我們一起拍了幾張照片留念。回來的途中,你坐在車的副駕駛位子,頭靠著窗睡著了。我坐在你的後面,對著你拍了很多你睡著的照片。
現在我回憶這些片段時思路依舊清晰,腦海裡沒有任何雜塵。但卻像是在夢境裡面。我曾經心裡生出很多疑問,也不敢直白的問你,有些事情捅破就什麼都不存在了。我小心翼翼的抓著我們之間的聯繫,如同藕絲一樣的脆弱,稍稍用力,就煙消雲散。
是怎麼結束的呢?好像緣於一輛自行車。它丟失在車棚裡,你著急了,發短信向我訴苦。那時候我真的覺得我們好近,就算見不到面也會感覺到你的存在,是那種彼此相依為命的感覺。但現在我們離得好遠,遠到你就在我的後面卻又像是海角天涯的兩個人。
算不算冥冥之中注定了的?我們班上一位男同學借別人的自行車出校,卻用別人的車鑰匙打開了你的鎖。像不像電視劇一樣的情節。我幫你找到自行車,成了你的“恩人”,問你怎麼報答我,你說和上次我賭輸給你的飯抵消吧,我不答應。我說不如你以身相許如何?你玩笑似的回“怎麼和我想的一樣”。我說如果我是認真的呢?你回“你知道我有個她啊,況且很多事情一旦交出就無法收回,這些你應該明白的啊”。對,我明白。我懂,那一刻我知道我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子。但我還是問你我對你來說重要嗎?你說很重要啊。但我不敢再往下問了,我知道若我再問,你的答案只會把我推向深淵。或者你所說的“重要”只是朋友間意義。那麼我寧願不要。就這麼結束了嗎?對啊,該完結了吧。
第一次看到你和你的她在學校出現的時候,我沒有聲息的哭了很久。後來的日子,我喜歡坐在窗台邊上撐著頭望向高三的教室燈光。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體會過精神大廈轟然倒塌得感覺,沒有目標和動力,失去一切努力的意義。這一切你當然是不知道的。也與你無關,我自己造就的就有我自己來承擔,這些苦果我一個人嘗,嘗過後就該振作。
喚醒自己也就不再難過。你可以全身而退,我卻做不到。
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帶給我的美好願望。你的難處,我懂。你那篇《你出現在我枯榮的庭院》的日誌儘管不在了。但是我學會了這句話所帶給生活的意義。你不在了,日子還要過。你走之後,我刪除了你所有的消息,逼迫自己忘記你。逼到絕路後讓自己無路可退。我喜歡上了收聽電台節目,電台支持人每晚用磁性又理性的聲音解讀著生活的種種感情。有一天晚上的主題是關於“校園”,我發去短信,大致內容是“想聽徐譽滕的《李雷和韓梅梅》,懷念小學時上英語課的光景”,後來主持人念了那條短信也播放了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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