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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石竹花

時間:07-09 13:27 閱讀:
石竹花是開在家園山裡的花,每到夏季,萬重綠野間,除了百合、芍葯、玉箸花、白頭翁等等,尚有這小小的紫粉色的石竹花。石竹花一枝一花,數枝成叢,擁擁擠擠亭亭玉立於山野的百花中。細細的枝幹挺拔如竹,葉子也是細細的碧綠,那形狀真的很像竹子,所以它才叫石竹花吧。

小時候就喜歡這石竹花,連本身也不大白,山裡有那麼多野花,為什麼偏偏喜歡她?芍葯原來也是瑰麗的,而且在山裡不是很容易找到,那雍容如牡丹的花朵在山裡應屬各人閨秀,姿容典雅高尚,花朵白中透粉,花瓣大,細膩如瓷,半開半合間淑婉自持,而且芳香濃烈。我們在山裡走上幾多步也不見得找到她,不容易找到她還因為她是能吃且很好吃的花卉,上山采山菜的人們見了她不管是已經開放照舊在骨朵期,城市順手將她採到筐裡,而且是連根拔掉,回家後願意瀏覽就插到瓶子裡,剩下的就隨山菜下鍋了。她的梗和枝葉都能吃。美物成美食,人們總在吃的方面很智慧,卻不分明痛惜、尊重自然。

百合花也是瑰麗的,那些火赤色的傘狀花朵也能吃,花瓣有一種甜絲絲的味道。可是百合花屬草本植物,發展老是很旺盛,險些漫山遍野都有她的身影,所以她是采不敗的。暮年的父親天天上山放牛,經常在下山的時候為我和妹妹采折一大把 ,我曾經把帶根的百合花栽在我家房西的山坡上,直到此時的夏天,她們仍然在我家老屋的房西開成一片火紅呢。

玉箸花很小,比石竹花還小,花莖矮小貼地,白瑩瑩的如豆的花串襯托在廣大的綠葉上,像晶瑩的玉珠落在碧綠的盤子裡。印象裡瞥見玉箸花的時候已經是署夏了,山裡的榛莽間氣浪溽熱,草香氤氳 。此花開在草蔭處,瑩瑩點點的亮白透在深草間,總能給趟山的人以一種清涼的寬慰。我從沒把玉箸花採回家過。因為玉箸花太矮小太草本,欠好移栽不能瓶養。

白頭翁花應該更大度,紫藍色的花朵,外面有一層白絨絨的毛,像貴婦人身著裘皮,被俗稱“耗子花”,可見其絨毛細膩平滑的耗子形象。紫藍色的花在山裡不多見,她就在色彩上獨有其繁華雅致了。但她卻是很普通的,山裡處處有她的身影,有草的處所就有耗子花,草根貼地,花朵呈筒狀隨莖稈傾斜,像在夏日的舞台上表演前的報幕員,欲把所有的馨香一一全部的展出。

其實開在家園山裡的花數不勝數,而每一種花都是奇特的,石竹花更是奇特的,她的色彩也應該屬貴氣吧,那種紫清潔利落,綿膩富麗如絲絨布般,五片花瓣細密相連,不卑不亢的就將花兒舉成一朵花碟。我也許就喜歡她這種款像吧?可能是喜歡她的色彩?要不就是喜歡她像翠竹的樣子或有一個帶“竹”字的名字?我已經健忘了當初那種喜歡她的來由。曾經靜靜的在幼小的心裡把她定為我們村的村花呢。當時大概是方才分明有國花、市花吧,我想為什麼不能有個村花呢?當有一天我離家遠走天涯,會有一朵花永遠開在我的心裡夢裡,那花會永遠代表著我的家園,那思鄉的情結就有了系處。當時不分明國花、市花是代表著一個地區的形象與氣勢氣魄的,但卻分明表達本身的喜歡 。此刻想想石竹花何故能代表家園呢?是她的根貧而花美?是她的身細而骨直?照舊她並不以草芥之身而健忘盡力的綻放精力?這只能是我此時的臉色硬要賦予她以家園人的形象而已。厥後我真的離鄉在外了,我也已經長大了,雖然也把她給健忘了,流落的歲月裡我已經顧不得去忖量她了。而思鄉的情結又豈止限於一花一草的牽繫呢!我終於知道,喜歡石竹花的年數我還不分明思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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